杨学山 | 新时期数字经济发展思考

发布日期：2022-12-24T08:02:49.708Z 文章浏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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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工业和信息化部原副部长、中国信息化百人会学术委员会主席杨学山老师在“2022智慧中国年会”上的演讲。内容通过速记整理，未经本人审核。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十分高兴用视频的方式参与这次会议，感谢会议组织者给我这次机会，就新时期数字经济发展谈一些我的思考。这个主题涵盖比较多的内容，这次主要讲六点，前两点讲一下二十大给我们指出的数字经济发展方向和我们当前的经济社会发展态势对数字经济的要求；第三点讲一下消费互联网发展面临的新的课题；第四、五点讲一下产业数字化和数字化转型；最后讲一下数字经济发展必然催生的一个新业态第四产业。

一、二十大精神，指引数字经济发展

二十大精神，是指引我们数字经济发展的指南。内容有很多，这里讲三点、摘录了三个方面内容，由于时间和篇幅关系，都是简单的摘录。首先，二十大确定了以后三十年发展的目标，那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这也是数字经济发展的方向、目标。第二点，我们正面临复杂多变的发展环境，二十大报告指出，我们必须要增强忧患意识，坚持底线思维，做到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准备经受风高浪急甚至惊涛骇浪的重大考验。第三点，发展数字经济，我们要努力追求科学、求真的发展理念，二十大指出，我们要以科学的态度对待科学、以真理的精神追求真理，必须坚持系统观念，把握事物发展规律，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学习二十大报告，那就是我们要紧紧围绕二十大提出的任务、方向、目标来发展数字经济，用二十大提出的思想方法科学地推进数字经济，要把发展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真正扎实的融合起来服务实体经济的发展。

二、把握当前发展态势，务实推进数字经济

最近，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扩大内需战略规划纲要（2022－2035年）》，明确指出：要提高吃穿等基本消费品质。要加强引导、强化监督、支持创新，推动增加高品质基本消费品供给，推进内外销产品同线同标同质。倡导健康饮食结构，增加健康、营养农产品和食品供给。

国家统计局最近公布了11月份国民经济运行总体态势，明确提出：国际环境更趋复杂严峻，国内经济恢复基础仍不牢固。下阶段，要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着力推动高质量发展，更好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更好统筹发展和安全，全面深化改革开放，大力提振市场信心，扎实落实稳经济各项政策措施。把握当前发展态势，我们确实感到，我们在面临着一个比较复杂的国内外经济发展环境。我们看到，海关总署刚刚公布的11月出口数据：出口同比下降8.7%；就是刚才说的，国家统计局发布的统计公报，11月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下降5.9%，环比增长0.15%。其中，商品零售同比下降5.6%；餐饮收入下降8.4%。

我们国家拉动经济发展的三驾马车之一的“出口”，从去年4月份到今年11月份，按月度的发展曲线。同时，我们还正在面临着供应链安全这个重大难题，这是10月份《经济学人》上面的一篇文章，也就是说，全球供应链正在发生重大的变化，这个重大变化，需要我们在推动数字经济的时候，必须高度重视供应链安全。我们看到，今天经济社会发展态势、数字经济的推进，一定要切实回答好企业的生存和发展问题，切实回答好行业发展的重点和难点问题，切实回答好地区发展的要点和痛点问题。这是我们对数字经济发展任务、方向、目标、态势的一个基本分析。

三、消费互联网百花齐放共同促进消费

数字经济的发展，起步最早、发展最快、最亮眼的是消费互联网。消费互联网经过近20年的发展，已经进入成熟期，我们根据现在的发展态势，要共同来实现转变，这个转变就是为促进消费而努力，也就是说，消费互联网要与实体流通业一起为消费的增长，为消费真正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主要基础动力而努力，要与生产企业一起，为提振生产企业劳动生产率和利润率而努力，也就是说一起为经济的高质量发展而努力。同时，消费互联网进入成熟期，发展变化我们基本上可以看清，所以加强规范，以实体流通业统一管理，以实体服务业统一管理，或者说消费互联网的业务繁荣和其他同领域的企业、事业单位、行业统一管理、统一规范、统一制度，已经成为消费互联网发展必要的、必然的关键环节。第三点，为什么说消费互联网进入拐点，除了我们要共同为促进消费，共同为经济发展高质量发展而努力之外，我们还看到另外一个重大的变化，那就是今天的支付、物流已经成为社会化的服务，谁都可以得到的社会化服务，而移动智能终端、基础信息网络是我们每一个已经进入消费互联网这个行业的从业者都可用的手段，那么这样一个条件的成熟和发展就为小微互联网企业的成长提供了十分好的条件，也就是说为消费互联网注入成长的新动力。所以我们说，这样的一种转变，消费互联网必将进入或者说已经进入万紫千红的、大中小微消费和产业共同并存发展的成熟业态。

四、遵循发展规律，科学推进产业数字化

我们研究分析数字经济的人都知道，数字经济的主体是产业数字化，而且比重将持续增加。

从2005年到2019年或到2021年，产业数字化比重不断提升，从以数字产业化不到50%提升到现在超乎80%。同时要看到，在数字产业化中间，去年2021年主营业务收入的数值，数字产业化四个行业，电子信息制造业主营业务收入大概14.1万亿元，软件及信息技术服务业主营业务收入大体是9.5万亿，电信业是1.47万亿，互联网行业是1.55万亿。同时，我们要更加清楚的是这四个行业，同样要推进产业数字化，这四个行业也是产业数字化的构成部分，这四个行业要实现现代化，实现又大、又强，也要走产业数字化道路，也要走数字化转型的道路。所以这是我们认识数字经济，认识数字经济的主体是产业数字化这样一个基本观点、一个基本的本质性的认识是至关重要的。同时，推进产业数字化和刚讲的第三部分消费互联网有什么不同呢，这个不同是十分重大的，也就是产业的数字化，不管是农业的、工业的、服务业的还是公共服务领域的，一定要与相应的事务融合起来；数字信息技术、信息网络是要和相应的企业也好、政府机构也好、事业单位也好、行业也好，做什么事情都要和这样的事情融合起来；而且，这样的事情怎么办得更好、怎样办得更快、更有效率、质量更高、成本更低服务的；消费互联网就是用公共服务的互联网跟产业数字化一定要采用适用的产业数字化对象的具体场景适用的信息网络，这个信息网络可能是互联网、可能不是互联网、可能是使用互联网技术的企业的网络、可能是不使用互联网技术的其他的网络。产业数字化要用数字，必须用数字，要用数字更好地解决问题，提升劳动生产力，提高质量、降低成本。但这个数字，一定要是具体场景要解决什么问题时用到的数字，而不是泛泛的数字。产业数字化一定要有算法和算力的，但是这个算法和算力一定是这个具体场景、这个事务推行过程中需要的算法和算力，而不是泛泛的算法和算力。这样说起来，产业数字化是具体的，他是和具体的对象系统的事务融合在一起的、附着在这个事务上的，而他的价值是体现在解决具体场景的问题，解决具体场景的问题之后取得的价值，体现在对企业和产业生存、发展的贡献，也就是刚才说的，企业和产业的生存发展才是基础、才是根本。所以我们看，各种各样的例子，不管是重要的工业产品、工业制造流程、农业的过程、服务的过程、流通业的过程，我们看到都是使用不同的信息化、使用不同的数字、使用具体的算法和算力，所以，将数字和数字技术与国民经济各领域深度融合，加快各行各业由大变强、变优这既是必然要求，也是产业数字化的本质所在，这是我们认识产业数字化的根本。由于这样的本质，我们就看到，ToC与ToB其实具有本质的不同，也具有基本不同的发展规律。

五、数字化转型是产业数字化的主要路径

产业数字化是数字经济的主体已经讲过，产业数字化占了80%以上的数字经济份额，数字产业化的各个部分同样需要做数字化转型，所以产业数字化主要路径、主要干什么，就是数字化转型，数字化转型同样要看本质和规律，进行基本的认识方法论和规律是至关重要的，是数字化转型以及产业数字化能不能成功、能不能取得实效的关键。所以第一点是认识问题，数字化转型一定要用数字、一定要用信息网络、一定要用算法和算力，如果不用就不叫数字化转型，在数字化转型一个个具体项目中，或者说在一个个具体对象中，数字化转型对象是体、是基础、是根本，数字和数字技术是用，所以这个体与用的关系是至关重要，是我们认识数字化转型和产业数字化所需要转变的第一个观念。我们一定要知道，如果数字化转型这个项目，工业、农业、服务业、公共服务这个项目没有成功，这个项目取得的价值比它投入的成本还小，那么这个“1”就没有树立起来，投入的数字、算法、算力、软硬件设备、信息网络都是成本，不是价值，所以当“1”没有的时候，他后面所有投入不仅没有效果，而且是负效果，因为他带来的是成本，不是利润。从认识再转向方法论，也就是说，我们既要像刚才讲第一、第二方面的时候，从我们国家社会主义现代化全局方向、目标，从当前态势面临的关键问题和重点、难点问题这样的全局用系统观念的方式来看数字经济发展什么，产业数字化、数字化转型做什么，用什么观念来分析。而一个个具体的项目，一定要用系统工程的方法来实施，真正使得我们要达到的目标，就是企业、产业、行业、地区做这一件数字化转型的事情，他对企业、产业、行业、地区的经济发展的价值要用系统工程的方式来实现。刚才讲用系统工程的方式来实现价值，那么我们就需要把握住价值这个观念，把握住解决问题这一个基本的出发点，从战略规划、项目的选择、实施、评价，始终围绕企业和产业这个根本、这个体，围绕企业和产业的紧迫关键重点问题这个核心，围绕价值的实现这个牛鼻子。要在这样的过程中，推动数字化转型，不论是企业、机构还是地区，我们要不断地把握规律，提升能力，要把上面讲到的三个方面，逐渐转变成理性认识，真正做到从理性认识角度成为数字化转型的明白人，要真正知道做什么、为什么、怎么做，真正知道什么是科学的、符合真理的数字化转型，做什么、怎么做才符合企业、产业和地区的发展战略和目标。

六、认识第四产业、慎重推进第四产业

认识第四产业、慎重推进第四产业，是我们推进数字经济发展的又一重要领域，也就是说，我们大家都认为、都理解，数字经济是继工业经济之后的一个社会经济发展新形态，我们看到，200多年前，工业经济的发展给人类社会带来了大规模工业生产效益，带来了丰富的物质产品，使我们人类有了一个基于大工业带来的大量的物质产品的新的生存环境，这一点我相信我们所有人、特别是年龄比较大的人，从物质产品极其贫乏到今天基本都能满足的这样生存环境的变化。那么另外一个问题，数字经济会为人类社会带来什么变化呢，我们说数字经济一定会像工业经济社会一样，给人类社会带来重大的变化，也是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我们的劳动生产力持续提升，工业经济是通过大规模工业生产和市场经济来提升了社会劳动生产力，而数字经济是通过经济社会各个领域的智能化使得劳动生产力不断提升，劳动生产力不断提升的一个显著结果就是人将从持续的劳动中退出来。第二个方面是一定会带来日益丰富的数字消费品，使我们置身于一个数字消费和物质消费、精神消费和物质消费并存的、共同的持续丰富的一个生存环境，这个新的生存环境就是物质+精神。物质能满足生命存续及不同程度的物质享受，就像这次党中央国务院的文件中提出的，要不断提升物质产品的质量；而精神方面就是创造和数字消费的需要。这两个新的生存环境，是我们创造推动数字经济，是我们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目标所要追求的一个理想的人类社会生存状态。而这个城市的最终消费品，我们今天都已经看到，从交流的角度看，微信、元宇宙和其他一些新的方式正在产生；从休闲的方面看，音乐、游戏、数字的艺术以及各种深度的场景体验；虚拟币或数字货币用于新的交易空间，使得我们基于数字环境的消费有了一个交易的工具和平台；发展数字产品的环境类和工具类也在逐步完善，但是离成熟还有很大的距离。我们看到，元宇宙的概念提出来时间不长，资本、企业给予了高度关注，但是实际上元宇宙的发展，离开了交流、休闲这些领域在原有基础上往前走，那么新的是什么，其实还没有铺垫，所以我们要慎重推进。我们看到，近一年来，与刚才提到的相关的一些新的概念、业态、形式往往出人意料，然后资本更新很快，由于资本更新很快而且流动性充足，有些形式如元宇宙等发展很快，但是基础不牢固，而这样一些发展由于并不能真实的满足社会需求，所以它对资本、人才的占有就会对实体经济产生冲击。那么，在发展第四产业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它和物质产品的关系，它是基于物质的，没有物质环境则没有数字环境，没有物质文明的高度化就没有该产业快速发展空间，尤其是在经济发展当前的复杂形势下，所以发展第四产业要充分认识、慎重推进。

报告到此结束，感谢各位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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